第459章 大捷
霸州城是边城，长期有两国商贾盘踞，英国公也不知道城内有多少探子。
为了不让辽军察觉，能够偷袭成功，他并没有提前召集军队。
如今虽然不能确定沈从兴他们劫营是否成功，英国公还是果决的下令召集兵马。
随着一声声鼓声和号角声响起，整个霸州城的军民都被惊醒了。
将领们醒来后，匆忙穿好衣服，赶往了中军大帐。
等他们到达大帐的时候，就看到了一身戎装等在大帐的英国公。
“英国公，出什么事了？”甘老将军急道。
虽然人还没到齐，英国公也不打算等了，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，便开始调兵遣将。
半个时辰后，英国公亲率领五万大军出城直奔辽军大营而去。
……
辽军大营内，此时乱成了一团。
沈从兴和顾廷烨根本不以杀敌为目的，辽军有十万人，他们只有八百，哪怕全站着不动让他们杀，也能累死他们。
他们只需四处奔袭，放火就行了。
耶律清倒是想要阻止士卒围剿宋军，可是辽军士卒跟无头苍蝇一样乱窜，根本组织不起来。
正所谓兵败如山倒，自古以来但凡以少胜多的战例，都是将敌人打的溃败，难以组织起有效的反击。
此时的辽军就是这般，大营内许多地方都着火了，到处都是喊杀声，加上沈从兴他们留在外面的两百人摇旗呐喊，辽军根本不知道袭营的有多少人。
加上将找不到兵，兵找不到将，很多人甚至慌乱中分不清敌我，对身边的自己人下手。
耶律清费了好一番功夫，才组织起一千兵马，派人带着兵马前去阻击。
他很清楚，袭营的兵马不会太多，只要暂时拦住，不让他们在大营内乱窜，就能稳定军心。
那时候，这些宋军就成了瓮中之鳖，不足为惧。
然而他想的很好，却忘了辽军多是骑兵，如今没有战马，只有简单的武器，如何能拦的住。
只是一个冲锋，就被沈从兴和顾廷烨给杀散了。
不过顾廷烨他们在辽军中冲杀了快一个时辰了，兵马损失也不小。
毕竟他们只有八百人，死一個少一个。
最重要的是他们一直没有停歇，此时已经人困马乏了。
尽管如此，两人也没有退。
算算时间，援兵也快到了。
“快把他们团团围住，不能让他们跑了！”耶律清见宋军奔袭的速度越来越满，大喝道。
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损失了多少兵马，但是从他了解到的一些情况来看，损失肯定不会小。
即便他是宗室，这次的麻烦也不小。
他心里对这支袭营兵马的恨意可想而知。
“杀！”
就在这时，南面传来阵阵喊杀声，英国公带着五万大军杀了过来。
“大帅！宋军的援兵来了，咱们快撤吧！”一个辽军将军急道。
“啪！”
耶律清给了他一巴掌，咬牙道：“兵败如山倒的道理都不懂么？拼死一战还有机会，一旦撤退，必败无疑！赶紧组织兵马迎敌！”
其余将领看到耶律清要吃人的眼神，哪里还敢废话，连忙去组织兵马去了。
他们都知道耶律清完了，哪怕他是宗室子弟，不会被处死，以后也没有机会再领兵了。
要是耶律清疯狂之下把他们杀了，那就白死了。
然而辽军还未组织起来，英国公就带领大军杀入了辽军大营。
辽军本就惊魂未定，哪里是宋军的对手。
等辽军将领组织兵马过来想要拦截的时候，直接被溃兵给冲散了。
耶律清得知消息后，知道大势已去，下达了撤退得命令。
宋军痛打落水狗，一直追杀到天亮。
英国公下达了停止追击的命令。
“大帅，前面就是白沟河了，辽军溃不成军，若是继续追下去，定能将辽军全灭，为何下令停止追击？”沈从兴浑身是血，大声质问道。
“老夫是主帅，威北侯注意身份，若是再犯，别怪老夫不留情面了！”英国公冷声道。
对于这个女婿，他一点都不满意。
兵法韬略一般不说，还敢当众质问他这个主帅。
沈从兴还想说什么，顾廷烨连忙拉住了他，冲他微微摇头，让他不要说话。
“大帅，末将和威北侯一夜厮杀，十分疲倦，请求回城修整！”顾廷烨躬身道。
“这次辛苦你们了，等打扫完战场，老夫会上报官家，为你们请功。现在你们先回城修整吧。”英国公说道。
“末将告退！”
顾廷烨行了一礼，见沈从兴没有动，拉了拉他。
沈从兴这才不情不愿的行了一礼。
……
“仲怀，刚刚你为什么拦着我？明明有机会把辽军全灭，却下令收兵，放弃了大好的机会！”
回去的路上，沈从兴愤愤不平道。
顾廷烨无奈道：“国舅，官家难道没有告诉你此战不宜拖的太久么？”
“我自然知道，灭了这十万大军，边境之危，自然迎刃而解，接下来数年，辽国都不敢再来犯边了。”沈从兴说道。
顾廷烨摇头道：“哪有那么简单，若是真把辽军全灭，辽国必然大怒，接下来边境将永无宁日了。现在辽国损失数万兵马，虽然愤怒，却不会跟大宋死战。”
“辽国来犯又能如何？都说辽军如何如何厉害，我看并不见得，都是那些将领畏战。”沈从兴不屑道。
这次的胜利，让他觉得辽军不过如此。
顾廷烨苦笑道：“这次我们是偷袭，才取得如此大的战果。若是正面交战，谁输谁赢就不一定了。”
顾廷烨没有那么乐观，自古以来偷袭打败强敌的例子非常多。
这并不意味正面交手就能打赢。
这次能够偷袭得手，和大宋面对辽国一直软弱也有很大的关系。
大宋在辽国面前一直处于弱势的地位，当年檀渊之盟不就是在大宋获胜的情况下签订的么。
甚至还是大宋主动提出要议和的。
在辽国眼里，大宋软弱可欺，根本没想过大宋会主动进攻。
见沈从兴有些不以为然，顾廷烨也没有再说什么，反正后面应该打不起来了，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劝说。
两人带着幸存下来的六百多兵马回到霸州城，洗漱完，用了饭，就各自回营帐休息了。
等两人再次醒来，已经是傍晚时分了。
这一战的战果也统计了出来。
这一战，辽军死伤近四万人，只有六万多人逃脱。
而大宋不过死伤数千人罢了，可谓是一场大捷。
最重要的是，还缴获了数万匹战马。
虽然辽国会用马在互市中交换大宋货物，但是数量被严格的限制了。
每年流入大宋的战马不过数千匹，还都是次等马。
这次缴获的都是良马，比大宋军中所用的可要强多了。
有这数万匹马，完全能组建一只万人骑兵。
毫无疑问，沈从兴和顾廷烨是首功，英国公把所有人的战功统计好，连带捷报一起，命人八百里加急送往汴京。
仅用了两天多，捷报就送到了汴京。
赵宗全看完捷报后欣喜若狂，这一站胜利，对于他来说可谓至关重要。
不过赵宗全很快就冷静了下来，命人召集朝中重臣前来议事。
打败辽军并不是主要目的，逼迫辽国熄兵，放弃增加岁币才是主要目的。
朝中大臣得知大宋在边境大败辽军，除了少数几人，其余人都忧心忡忡。
甚至有人进言，英国公主动挑起战争，应当押解回京问罪。
他们同意增兵，只是为了向辽国表明态度，并不是想和辽国打仗。
“简直荒谬！”韩章怒声道：“如此大捷，扬我国威，不赏反罚，是何道理？”
“大相公，辽国损失数万兵马，岂能罢休？必然会兴兵复仇，如今国库空虚，如何应对？”
“没错，宋辽有盟约在，两国不得相互进犯。辽国虽然陈兵边境，却没有攻城。如今英国公妄动刀兵，破坏盟约，岂不是置大宋于不义？”
“英国公主动动兵，却没有上奏请示，请陛下治罪！”
韩章话音落下，众人便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。
“辽军陈兵边境，就如强盗堵住你家大门一样，难道还不能反抗了？简直滑天下之大稽！”赵宗全脸色阴沉道：“至于英国公擅自出兵，乃是朕授意的，朕准了他便宜行事，若是要治罪，治朕的罪好了。”
见赵宗全发怒，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。
“朕叫你们来，是商议遣使出使辽国，并不是听你们说这些的。”赵宗全淡淡道。
“陛下，丁侍郎尚在霸州城，由丁尚书出使辽国即可。”韩章说道。
…………
“大姐姐！”
明兰看到华兰下了马车，笑着迎了上去。
“六妹妹。”
华兰微笑着拉着明兰的手，打量了一眼，笑道：“看着胖了不少，看来嫁人后过的很顺心。”
“大姐姐就别打趣我了。”明兰问道：“怎么没把庄姐儿和全哥儿带来？”
“全哥儿还小，让嬷嬷看着呢，庄姐儿希罕弟弟，不愿意出门。”华兰笑道。
“庄姐儿和大姐姐一样，很有长姐风范。”明兰笑道。
以前华兰对盛长枫和墨兰虽然不喜欢，却也并没有针对过她们，很有长姐风范。
“她就是懒，不想出门。”华兰笑道。
寒暄了几句，明兰招呼华兰进了门。
本想领华兰去正厅说话，华兰想要逛逛宅子，便领着她四处闲逛了起来。
“这宅子挺不错的，不过伱们马上就用不上了，打算什么时候搬新宅去？”华兰问道。
“那边还没修缮好，还得些日子。”明兰说道。
“乔迁之喜，到时候是不是要大办一下？”华兰说道。
“官人的意思是不办了，他好友不多，也没几个人来，省得折腾。到时候你和大姐夫过来，一家人一起吃个饭就行了。”明兰说道。
“那倒也是。”华兰点了点头，说道：“对了，三弟弟亲事定下了你知道么？”
“我这段时间也没回去，定的哪家姑娘？”明兰惊讶道。
“河东柳家的，自从林小娘…父亲对三弟弟就没怎么管。三弟弟也变的老实了起来，天天在院里和那些丫鬟厮混。这不是加开恩科了么，父亲才想起三弟弟，考验了一下他的功课，结果把父亲气的不轻，把他那些房里的全给打发了。并帮他定下了河东柳家旁支的嫡女。”华兰说道。
“柳家家风严谨，柳家的姑娘管自家官人更是一把好手，三哥哥娶了柳家姑娘，将来还是科举有望的，爹爹倒是会选亲事。”明兰说道。
“听说三弟弟得知给他定的是柳家姑娘，气的跟父亲闹了几次呢。”华兰笑道。
聊了一阵，华兰扭头看了看，见丫鬟远远跟在后面，小声道：“娘上次过来的事我听刘妈妈说了，娘她经常犯糊涂，我回去说过她了，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“大姐姐要是不来，我都准备去找你了。大娘子的性子我还能不了解，她没有什么坏心思，就是被人挑唆的，我不会放在心上的。”明兰说道。
“那就好，我就怕你多想，再因为这个弄的咱们姐妹生分了。这件事娘她确实是受人挑唆的，就是我那姨母，你怎么惹到她了？”华兰问道。
“我和她无冤无仇，前些日子上门把我一顿说教，还让官人给她儿子谋个差事。我说官人他办不到，她就气呼呼的走了。谁知道她回头就去找大娘子去了。”明兰说道。
“姨母她确实过分，我都跟娘说了几次了，让她少和姨母来往，就是不听。”华兰叹气道：“听说我舅父升到了汴京，不日就要来汴京了，外祖母对姨母那叫一个宠爱，到时候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。”
明兰闻言也不好在这事上多做评价，转移话题道：“你和大姐夫现在怎么样？你那婆母没再难为你吧？”
提起这个，华兰露出了微笑，说道：“官人现在也想通了，那伯爵府将来和我们也没关系，他不仅把婆母塞过来的那些人全给打发了，还跑去大嫂那边把我那些首饰都给要了回来。”
她假如袁家后，婆婆让她管家，却不给她库房钥匙，她只能拿陪嫁来补贴袁家用度。
那个大嫂还以各种理由到她这里借首饰，却从来没有还过。
如今总算是熬出头了。
“大姐夫能想通，大姐姐这些年的委屈就没白受。”明兰由衷的为华兰感到高兴。
“别光顾着说我的事了，你的事怎么不说？”华兰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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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不让辽军察觉，能够偷袭成功，他并没有提前召集军队。
如今虽然不能确定沈从兴他们劫营是否成功，英国公还是果决的下令召集兵马。
随着一声声鼓声和号角声响起，整个霸州城的军民都被惊醒了。
将领们醒来后，匆忙穿好衣服，赶往了中军大帐。
等他们到达大帐的时候，就看到了一身戎装等在大帐的英国公。
“英国公，出什么事了？”甘老将军急道。
虽然人还没到齐，英国公也不打算等了，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，便开始调兵遣将。
半个时辰后，英国公亲率领五万大军出城直奔辽军大营而去。
……
辽军大营内，此时乱成了一团。
沈从兴和顾廷烨根本不以杀敌为目的，辽军有十万人，他们只有八百，哪怕全站着不动让他们杀，也能累死他们。
他们只需四处奔袭，放火就行了。
耶律清倒是想要阻止士卒围剿宋军，可是辽军士卒跟无头苍蝇一样乱窜，根本组织不起来。
正所谓兵败如山倒，自古以来但凡以少胜多的战例，都是将敌人打的溃败，难以组织起有效的反击。
此时的辽军就是这般，大营内许多地方都着火了，到处都是喊杀声，加上沈从兴他们留在外面的两百人摇旗呐喊，辽军根本不知道袭营的有多少人。
加上将找不到兵，兵找不到将，很多人甚至慌乱中分不清敌我，对身边的自己人下手。
耶律清费了好一番功夫，才组织起一千兵马，派人带着兵马前去阻击。
他很清楚，袭营的兵马不会太多，只要暂时拦住，不让他们在大营内乱窜，就能稳定军心。
那时候，这些宋军就成了瓮中之鳖，不足为惧。
然而他想的很好，却忘了辽军多是骑兵，如今没有战马，只有简单的武器，如何能拦的住。
只是一个冲锋，就被沈从兴和顾廷烨给杀散了。
不过顾廷烨他们在辽军中冲杀了快一个时辰了，兵马损失也不小。
毕竟他们只有八百人，死一個少一个。
最重要的是他们一直没有停歇，此时已经人困马乏了。
尽管如此，两人也没有退。
算算时间，援兵也快到了。
“快把他们团团围住，不能让他们跑了！”耶律清见宋军奔袭的速度越来越满，大喝道。
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损失了多少兵马，但是从他了解到的一些情况来看，损失肯定不会小。
即便他是宗室，这次的麻烦也不小。
他心里对这支袭营兵马的恨意可想而知。
“杀！”
就在这时，南面传来阵阵喊杀声，英国公带着五万大军杀了过来。
“大帅！宋军的援兵来了，咱们快撤吧！”一个辽军将军急道。
“啪！”
耶律清给了他一巴掌，咬牙道：“兵败如山倒的道理都不懂么？拼死一战还有机会，一旦撤退，必败无疑！赶紧组织兵马迎敌！”
其余将领看到耶律清要吃人的眼神，哪里还敢废话，连忙去组织兵马去了。
他们都知道耶律清完了，哪怕他是宗室子弟，不会被处死，以后也没有机会再领兵了。
要是耶律清疯狂之下把他们杀了，那就白死了。
然而辽军还未组织起来，英国公就带领大军杀入了辽军大营。
辽军本就惊魂未定，哪里是宋军的对手。
等辽军将领组织兵马过来想要拦截的时候，直接被溃兵给冲散了。
耶律清得知消息后，知道大势已去，下达了撤退得命令。
宋军痛打落水狗，一直追杀到天亮。
英国公下达了停止追击的命令。
“大帅，前面就是白沟河了，辽军溃不成军，若是继续追下去，定能将辽军全灭，为何下令停止追击？”沈从兴浑身是血，大声质问道。
“老夫是主帅，威北侯注意身份，若是再犯，别怪老夫不留情面了！”英国公冷声道。
对于这个女婿，他一点都不满意。
兵法韬略一般不说，还敢当众质问他这个主帅。
沈从兴还想说什么，顾廷烨连忙拉住了他，冲他微微摇头，让他不要说话。
“大帅，末将和威北侯一夜厮杀，十分疲倦，请求回城修整！”顾廷烨躬身道。
“这次辛苦你们了，等打扫完战场，老夫会上报官家，为你们请功。现在你们先回城修整吧。”英国公说道。
“末将告退！”
顾廷烨行了一礼，见沈从兴没有动，拉了拉他。
沈从兴这才不情不愿的行了一礼。
……
“仲怀，刚刚你为什么拦着我？明明有机会把辽军全灭，却下令收兵，放弃了大好的机会！”
回去的路上，沈从兴愤愤不平道。
顾廷烨无奈道：“国舅，官家难道没有告诉你此战不宜拖的太久么？”
“我自然知道，灭了这十万大军，边境之危，自然迎刃而解，接下来数年，辽国都不敢再来犯边了。”沈从兴说道。
顾廷烨摇头道：“哪有那么简单，若是真把辽军全灭，辽国必然大怒，接下来边境将永无宁日了。现在辽国损失数万兵马，虽然愤怒，却不会跟大宋死战。”
“辽国来犯又能如何？都说辽军如何如何厉害，我看并不见得，都是那些将领畏战。”沈从兴不屑道。
这次的胜利，让他觉得辽军不过如此。
顾廷烨苦笑道：“这次我们是偷袭，才取得如此大的战果。若是正面交战，谁输谁赢就不一定了。”
顾廷烨没有那么乐观，自古以来偷袭打败强敌的例子非常多。
这并不意味正面交手就能打赢。
这次能够偷袭得手，和大宋面对辽国一直软弱也有很大的关系。
大宋在辽国面前一直处于弱势的地位，当年檀渊之盟不就是在大宋获胜的情况下签订的么。
甚至还是大宋主动提出要议和的。
在辽国眼里，大宋软弱可欺，根本没想过大宋会主动进攻。
见沈从兴有些不以为然，顾廷烨也没有再说什么，反正后面应该打不起来了，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劝说。
两人带着幸存下来的六百多兵马回到霸州城，洗漱完，用了饭，就各自回营帐休息了。
等两人再次醒来，已经是傍晚时分了。
这一战的战果也统计了出来。
这一战，辽军死伤近四万人，只有六万多人逃脱。
而大宋不过死伤数千人罢了，可谓是一场大捷。
最重要的是，还缴获了数万匹战马。
虽然辽国会用马在互市中交换大宋货物，但是数量被严格的限制了。
每年流入大宋的战马不过数千匹，还都是次等马。
这次缴获的都是良马，比大宋军中所用的可要强多了。
有这数万匹马，完全能组建一只万人骑兵。
毫无疑问，沈从兴和顾廷烨是首功，英国公把所有人的战功统计好，连带捷报一起，命人八百里加急送往汴京。
仅用了两天多，捷报就送到了汴京。
赵宗全看完捷报后欣喜若狂，这一站胜利，对于他来说可谓至关重要。
不过赵宗全很快就冷静了下来，命人召集朝中重臣前来议事。
打败辽军并不是主要目的，逼迫辽国熄兵，放弃增加岁币才是主要目的。
朝中大臣得知大宋在边境大败辽军，除了少数几人，其余人都忧心忡忡。
甚至有人进言，英国公主动挑起战争，应当押解回京问罪。
他们同意增兵，只是为了向辽国表明态度，并不是想和辽国打仗。
“简直荒谬！”韩章怒声道：“如此大捷，扬我国威，不赏反罚，是何道理？”
“大相公，辽国损失数万兵马，岂能罢休？必然会兴兵复仇，如今国库空虚，如何应对？”
“没错，宋辽有盟约在，两国不得相互进犯。辽国虽然陈兵边境，却没有攻城。如今英国公妄动刀兵，破坏盟约，岂不是置大宋于不义？”
“英国公主动动兵，却没有上奏请示，请陛下治罪！”
韩章话音落下，众人便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。
“辽军陈兵边境，就如强盗堵住你家大门一样，难道还不能反抗了？简直滑天下之大稽！”赵宗全脸色阴沉道：“至于英国公擅自出兵，乃是朕授意的，朕准了他便宜行事，若是要治罪，治朕的罪好了。”
见赵宗全发怒，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。
“朕叫你们来，是商议遣使出使辽国，并不是听你们说这些的。”赵宗全淡淡道。
“陛下，丁侍郎尚在霸州城，由丁尚书出使辽国即可。”韩章说道。
…………
“大姐姐！”
明兰看到华兰下了马车，笑着迎了上去。
“六妹妹。”
华兰微笑着拉着明兰的手，打量了一眼，笑道：“看着胖了不少，看来嫁人后过的很顺心。”
“大姐姐就别打趣我了。”明兰问道：“怎么没把庄姐儿和全哥儿带来？”
“全哥儿还小，让嬷嬷看着呢，庄姐儿希罕弟弟，不愿意出门。”华兰笑道。
“庄姐儿和大姐姐一样，很有长姐风范。”明兰笑道。
以前华兰对盛长枫和墨兰虽然不喜欢，却也并没有针对过她们，很有长姐风范。
“她就是懒，不想出门。”华兰笑道。
寒暄了几句，明兰招呼华兰进了门。
本想领华兰去正厅说话，华兰想要逛逛宅子，便领着她四处闲逛了起来。
“这宅子挺不错的，不过伱们马上就用不上了，打算什么时候搬新宅去？”华兰问道。
“那边还没修缮好，还得些日子。”明兰说道。
“乔迁之喜，到时候是不是要大办一下？”华兰说道。
“官人的意思是不办了，他好友不多，也没几个人来，省得折腾。到时候你和大姐夫过来，一家人一起吃个饭就行了。”明兰说道。
“那倒也是。”华兰点了点头，说道：“对了，三弟弟亲事定下了你知道么？”
“我这段时间也没回去，定的哪家姑娘？”明兰惊讶道。
“河东柳家的，自从林小娘…父亲对三弟弟就没怎么管。三弟弟也变的老实了起来，天天在院里和那些丫鬟厮混。这不是加开恩科了么，父亲才想起三弟弟，考验了一下他的功课，结果把父亲气的不轻，把他那些房里的全给打发了。并帮他定下了河东柳家旁支的嫡女。”华兰说道。
“柳家家风严谨，柳家的姑娘管自家官人更是一把好手，三哥哥娶了柳家姑娘，将来还是科举有望的，爹爹倒是会选亲事。”明兰说道。
“听说三弟弟得知给他定的是柳家姑娘，气的跟父亲闹了几次呢。”华兰笑道。
聊了一阵，华兰扭头看了看，见丫鬟远远跟在后面，小声道：“娘上次过来的事我听刘妈妈说了，娘她经常犯糊涂，我回去说过她了，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“大姐姐要是不来，我都准备去找你了。大娘子的性子我还能不了解，她没有什么坏心思，就是被人挑唆的，我不会放在心上的。”明兰说道。
“那就好，我就怕你多想，再因为这个弄的咱们姐妹生分了。这件事娘她确实是受人挑唆的，就是我那姨母，你怎么惹到她了？”华兰问道。
“我和她无冤无仇，前些日子上门把我一顿说教，还让官人给她儿子谋个差事。我说官人他办不到，她就气呼呼的走了。谁知道她回头就去找大娘子去了。”明兰说道。
“姨母她确实过分，我都跟娘说了几次了，让她少和姨母来往，就是不听。”华兰叹气道：“听说我舅父升到了汴京，不日就要来汴京了，外祖母对姨母那叫一个宠爱，到时候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。”
明兰闻言也不好在这事上多做评价，转移话题道：“你和大姐夫现在怎么样？你那婆母没再难为你吧？”
提起这个，华兰露出了微笑，说道：“官人现在也想通了，那伯爵府将来和我们也没关系，他不仅把婆母塞过来的那些人全给打发了，还跑去大嫂那边把我那些首饰都给要了回来。”
她假如袁家后，婆婆让她管家，却不给她库房钥匙，她只能拿陪嫁来补贴袁家用度。
那个大嫂还以各种理由到她这里借首饰，却从来没有还过。
如今总算是熬出头了。
“大姐夫能想通，大姐姐这些年的委屈就没白受。”明兰由衷的为华兰感到高兴。
“别光顾着说我的事了，你的事怎么不说？”华兰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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